《远近》后记│情与性，都是谬误的正确
在这一篇里，没有Happy Ending，也多了很多很绕的情节，希望看到最后的你，还忍住了砸我的冲动。
讲起这个故事的发端，可能只是没有缘由就飘入脑海里的，也就是全文的最后一句：「她的头上落满的霜雪。」
为了一句话，扯出这么多无聊的废话和漏洞百出的故事，确实是我会做出来的事。（笑）为了增加故事的杯具程度，硬要把人物命运拗成这个样子，也确实是我会做出来的事。
我写文从来不写大纲，想到哪儿写到哪儿，让故事自然生长，生出它固有的逻辑和风格来。（其实就是懒）一个故事，在脑海里本来有寥寥的框架。但是下笔后，它会好像自己长出了灵魂，驱动你根据走向渐渐成全整体。到后来，已经不是构思，而是故事本身的诉求要求按这样的情节走，这就是创作最美妙的地方。虽然到最后的结果，它的逻辑并不严丝合缝，我圆坑圆得极为痛苦，但它还是长成了，至少是我比较满意的模样。
RR的关系在原作里可谓坚不可摧，信任和交付成为他们最牢固的基石。那么开一下恶劣的脑洞，如果将这种情况往反方向推到极致，他们会走向哪种结局。两个这么有能力的、亲密无间的人，倒戈相向、兵戎相见的假设，想想就足以心惊。
再有，如果聪明的莱·马斯丹不再如此明察秋毫；如果古拉曼不再完全是代表正义；如果莉莎父亲的愤怒只是来源于仇恨；如果瑞贝卡对待莉莎并不是到了挺身而出相护的程度……如果，莉莎其实也并不无辜……呢。
不知道细心的你有没有发现，在我文笔下的莉莎，其实都极为“被动”。她置身在一票的男人之间，并没有掌握故事的走向。她被动地接受了情节的推动，无论是前篇她问古拉曼她自己是不是屡试不爽的工具，还是到后篇这里她被逼到了绝路，连反抗的方式都极为壮烈。这与我生活中真实欣赏的女性形象、甚至与牛姨像赋予中尉的精气神截然不同。
因为她就是我。在我这里莉莎·福艾承担了我生活中所有的软弱和妥协。我爱她，禁不住移情，所以，郑重地说一句对不起。她在教堂中的最后一搏，也是我即将溺亡前最后一搏。虽然我很怯懦，但我庆幸，她比我坚强：她以有点狼狈的方式获得了重生，也获得选择人生的自主权。最后的结局出于美学需要，也有我隐晦的私心。并不是非得把人都弄死才过瘾，只是如果人与人之间都伤害到这种程度，说摒弃前嫌重新走到一起，会不会太虚伪？
往细的说，也许是这样的：马斯丹代表了我的感情，詹姆斯代表了我的家庭，而古拉曼和军队代表了我的工作。往大的说：于国家、洲际、地区、全人类，利益的博弈都是正确的谬误，但性与情，又是谬误的正确。
牛姨在钢炼里也映射出，人类的原罪生生不息。每个人都不是无辜的，我们生在罪孽里，画地为牢，互相戕害，直到筛选出幸存者。但幸存的那些，也未必就能获得长久的平和。战争、杀戮、攻击、冲突，普罗米修斯的滚石，达摩克利斯之剑，永恒的诅咒始终在兜售着恐惧。
所以凯勒·里克曼这样的人是可悲又缠绵的存在。他作恶，但又不尽然是不解风情。他和未谙世事的孩子，是我可以给这个故事的亮色了。当其他“正义”的男人自以为拥有强迫莉莎的理由的时候，他第一个让了步，服了软。他想在乱世里和爱人终老，其余的都能舍弃，这种胸襟，大概也只是我臆想的吧。
扯远了。
在后篇里，我尽量用上原著的元素。比如RH-18相应的是贤者之石，炼金术对应是现代生物化学知识（尽管都是编的，而且超级无厘头〕，莱和詹姆斯的师徒关系演化成师生关系等等不一而足。其他元素有真实的，比如说提到的英国、巴黎、罗马、莫斯科都是我很喜欢的地方（但也只是借用了某种固有的、标签化的感知，没能很好地写出这些城市的风情。也有虚构的，比如霍尔托湖，还有约书亚教堂。原本想一一指出的，但疲懒得过分，也就没注明了。他日如果出本，会对此进行修订。AU文绞尽脑汁的痛苦我是深切体会到了。当然还有些情节和因由还是没交代好，真正想表达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庞杂，甚至没有章法。短短的几万字，篇幅精力所限，加上极不到位的笔力，实在无法写得更好，还请大家见谅。
以防有小伙伴看不懂某些情节，我还是附上一小段核心梗概，仅作参考：
詹姆斯·弗雷姆是联邦享负盛名的科学家。他发现了具有极高致死率的病毒RH-18，从此声名大噪。凯瑟琳·古拉曼与之郎才女貌，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下嫁。军队对病毒如获至宝，要求詹姆斯·弗雷姆将其投入新型武器的研发中，但遭到拒绝。军方实施报复，抢占所有病毒样本，詹姆斯被迫带着全家回到家乡。军方为斩草除根以及占领自治区，将病毒应用在小镇六万活人身上，再放火焚毁。凯瑟琳·古拉曼因此丧生，詹姆斯也从此毁容，并被军方伪造其死亡，于是立志要复仇，莉莎也被卷入这场纷争里。
詹姆斯匿名为黑帮制毒换取经费，改头换面后以詹姆斯·福艾身份登上帝国大学的讲坛，成为莱·马斯丹的其中一位导师，并暗中发展在军中的势力。莱·马斯丹毕业后服役，被指派担任病毒武器研究的新一任负责人。于是詹姆斯安插莉莎进入军队，让她尽可能接近，套取研究的最新情况，方便詹姆斯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”。
后来的事就很清楚，我就不赘述了。PS，珍爱生命，远离毒品。重要的事情讲三遍。
愿每个善良的你，都不必经受信任与亲密的分崩离析，不必生逢乱世，不必在巨大的人生岔路前无从选择。
刚好一年。新年快乐。